自己的指头,似乎是想探测其里的深度,究竟能够延伸到何处?
朱悠奇泛着泪光深恶痛绝地瞪着他。
「好紧……这里真能放进男人的东西吗?真好奇……」
欲求证自己好奇心的夏理绅,除了极尽的捣弄翻搅之外,再积极加入第二根、第叁根手指,来回进出地摩擦,隐隐渗出的血液,沾染上他不知其苦的手指。
朱悠奇想要扳开被夏理绅压制的手臂,然而情况依如方才一样丝毫没有改善。
此时他终于明白一件事,那便是绝对不要无故不吃饭,也绝对不要没进食就猛灌酒,不然下场就会像现在的他一样,成为一个毕生难忘的活祭。
「安丞他才没像你这么逊,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粗暴,我们的性爱,是完全超乎你想像的美妙,而不是惨绝人寰的性虐待!」他豁出去了,对待夏理绅这种人,客气是没有必要的。
听到这番话,夏理绅的眼睛简直就快喷火了,朱悠奇期待他会一拳将自己揍昏或揍死,如此就不必眼睁睁地体验他对自己的活体凌虐。
「是啊,我是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会有什么美妙的性爱,我只知道这肯定是个你从未体验过的性虐待……」
夏理绅嗜血的眼眸迸出两道阴狠的视光,在朱悠奇深感一阵恶寒的时候,被用力地翻过身体压向地面。不管是地板传来的冷硬质感,还是冷空气中刮颼而来的冰风凉意,都没有像夏理绅接下来要对自己所做的事,还要来得冻蚀人心。
酒精的浸渗让脑袋变得沉重,手脚也落得失力迟缓,朱悠奇撑不起来自背部那股强压而下的力量,却还是作着没有意义的垂死反抗。
「我想我大概知道,谁是被上的那一个人了。」
自后方捎来的訕笑,让朱悠奇全身毛孔都泛起了疙瘩,还有对方解着裤头的声音,儼然就像倒数计时的鐘响。一步一伐,都让自己生不如死;一分一秒,都是万般的后悔莫及。
夏理绅把他跟自己的裤子全脱扔到一旁,朱悠奇趁势想要匍匐逃脱,却被他神速地抓回按压在地,不容分说地将他的分身挤进自己的后庭里。
「啊……」
那不同于手指的尺寸,又粗又硬又热,强势且急迫地插入,朱悠奇深感不仅仅是首当其衝的下身,就连晕眩的脑袋、积恨的心口,都要因为这个肆无忌惮忘情捅入的凶器,而紧绷爆裂开来。
他虚脱地趴在地面上,坚硬的地板让他的肘膝非常不适,装满酒汁的胃袋也隐隐呼喊着不舒服。但是这些难过都还不是最深刻的,随着对方愈捅愈深的长刺突进,被迫跟着对方摆动的荒唐行止、与不知是痛苦抑或兴奋的吶喊,才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復的地狱磨难。
「好难想像,像安丞那样对人际关係那么排斥的人,居然也会有对性爱的渴望,我一直以为他是被上的那一个呢!
「不过我想我现在大概知道原因了……又紧、又热,像处女一样的惊慌失措、又像浪女一样的淫乱放荡——你都是用这招,欲拒还迎地应付安丞吗?
「你们都用什么体位呢?都习惯穿着衣服做吗?都是在床上、还是偶尔也会在野外呢……」
夏理绅滔滔不绝地言述着不堪入耳的话语,彷彿在强调自己跟夏安丞的做爱,是一种淫秽的发洩行为,而不是一种相爱的表现。
也像是要磨灭自己对夏安丞那残存的一点爱,他竭尽粗鲁地在自己体内狂抽猛插,似要撞出一个缺口、流出一些疮脓、製造一点伤痛,好让自己彻底忘却夏安丞这个人,并谨记夏理绅这个人?
朱悠奇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被晃得昏头了,还是酒精在作怪,他居然有种对方强行植入自身形象于他记忆里的错觉,混沌却又逼真。
事实上,于现下佈满朱悠奇整个视野的夏理绅的脸孔,也的确深刻地在他脑海留下挥之不去的冶艳表情,彷彿对方不是在洩恨,而是在跟自己做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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