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滴砸在木质地板上,声音清脆,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,碎裂出一地晶莹。
求饶在某些场合有用,此时却毫无用处。
惊涛拍岸的海边,美人蛇被掐住了七寸,婀娜腰肢柔软,却怎么扭都无法逃脱。
“我站不住……”许尽欢只觉得,她宛如置身海岸线的礁石滩上。
浪涛很大,暴风雨呼啸而来,令人浑身战栗。
那些细碎埋怨,沈砚舟假装没听见。
隔了好一会儿,才满意地抱着人离开窗边。
回到柔软床铺,两人如叠叠乐积木一般紧密相贴。
换了姿势,对方身上传来的高热,也越发明显。
许尽欢抬手摸上他额头,发觉不对劲:“你在发烧?身上好烫。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沈砚舟随口回应。
下一秒,她的脚踝被拉高架起,绷直的脚背似是在跳一曲天鹅湖芭蕾。
理智的弦被高烧熔断之后,他只看得见眼前的满脸媚态。
其实这两天倒春寒,沈砚舟有些感冒。考虑到晚上不可能滴酒不沾,白天他就没吃药。
酒会上应酬一圈,各方人马络绎不绝。好不容易脱身,他到露台透气。
许尽欢端着酒杯进来那会儿,最开始,他没想起来这是谁。
打算等对方先开口,然后随便说两句客套话敷衍过去。
结果许尽欢一开口,他就认出了这只伶牙俐齿的小狮子。
而此刻,小狮子依旧很烈。
伶牙吐露婉转呜咽的同时,俐齿还在啃噬因发烧而炙热的胸肌,留下一片凌乱咬痕。
从来没有过的体验,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。
直至失去意识前,许尽欢都很满意。
她想,硬件条件和服务态度兼具,明天得包个红包给沈律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【小剧场】
许尽欢:我是想开餐,不是想吃撑啊!
沈砚舟(淡定):不,你想。
咬腹肌
◎“知道什么是杀猪盘吗?”◎
春季温热的阳光透过手工薄纱帘,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射出剪影。
花瓣状的光斑,细碎,精致。
衬得肌肤上那些星星点点,如红蕊般越发栩栩如生。
许尽欢半梦半醒,前几天熬夜加班,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。
露在外面的肩胛骨被晒得有些热,她翻了个身,企图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
拽了两下,竟然纹丝不动,困意上涌的许尽欢不得不加大力气。
这次,伴随飘来一声的低哑轻笑,紧接着阻力仿佛凭空消失,甚至柔软的被面主动吻上她光裸的脊背。
许尽欢心满意足;翻身的同时,心说,这梦够夸张的,被子都能成精了。
五星级酒店大床房的规格是2x22米,被子尺寸是22x24米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沈砚舟实在很难想象,眼前这个纤细的身躯,能把两米多双人被面都拢在怀里,堪比强盗般霸道。
被冻醒的沈砚舟松手,将自己那半边也奉献出去,取过床头的手机,给助理发消息。
【拿套衣服过来,再买一套女装,送到xi≈】
信息打到一半,层层卷起的“蛋卷”突然从旁滚了过来,撞掉的手机砸落到地毯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沈砚舟垂眸,静静旁观“被子蛋卷”里慢悠悠伸出一截藕臂。
那截纤细但并不瘦弱的手臂四处摸索。
直到摸索着探上他腰间,然后“蛋卷”本人自觉找好角度,窝在他怀里,一通自来熟的操作行云流水、眼睛都没睁一下。
“……”
围观全程的沈砚舟差点气笑 ,指尖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。
出人意料,那张冷艳小脸没有挪开,鼻梁反而抵着宽大的指节蹭了蹭,像是一只不自觉撒娇的猫科动物。
沈砚舟收回手,看着怀里睡得一塌糊涂的女人,目光意味不明。
冷艳,各方面攻击性很强。
这点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,背上的抓痕摩擦着床单还在隐隐作痛。
但对方黑眼圈也很重。
最终,沈砚舟还是没有叫醒这只会挠人的小狮子。
拾起手机,给疯狂打问号的助理重新发了正确的房间号。
沈砚舟长臂一捞,为怀里的人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,阖上眼皮。
清晨偌大的房间,中央空调运作的低鸣规律作响,如同给这几十平空间罩上一层无形遮罩,与世隔绝。
疲惫身躯,柔软床铺,温暖抱枕,三元素共同组成了赖床组合技。
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,许尽欢埋头往抱枕里钻,企图逃避噪音。
“好吵。”她抱怨道。
“是你的手机。”声音陌生又略有熟悉。
许尽欢还没清醒,手机震动着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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