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缚地灵而已,杀了一次,在地脉上重新复活之后,又回复正常的逻辑重复日常。”
“听说百年前,最恐怖的觉醒存在,还得是那个元初圣地的圣子徐欢。”
“所以现在严查了。”
一群人在讨论着,目光过热。
宁筝感受了一下,通过气运的危机感,感觉那个人的境界很低,大概只有四脏境。
但也未必。
可能是三元境,但因为受到酷刑,战力大幅跌落。
诡的觉醒,和境界无关。
五体境都可能觉醒。
反而有一些古代圣贤,却怎么也觉醒不了。
因为越是这类圣贤的执念,完成的难度越是可怕。
比如,他们生前笼罩在某个人的阴影下,执念大部分都是:干翻圣人。
你让他们怎么完成执念,进行觉醒?
难!
一个刀斧手缓缓站起来,抽掉牌子,举起屠刀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?”
那个书生吼道:
“你们都活在谎言中!这个世界一开始就是个骗局!我们没有错,我们没有错。”
“我们不是你们圈养的牲畜!我们不是你们养大的矿山。”
他怒吼,浑身青筋暴起,仿佛要用毕生的力气把整个世界都喊醒:
“旧人类也是人。”
他痛哭流涕,发出凄厉的咆哮,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用这种方式喊出,
“我!我们,也是活生生的人类啊!!”
下面轰然大笑。
“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。”
“可笑,你早已经死在历史以前,数十万年前,却犹不自知。”
“你不过是自己留下的一封长达数十万年的遗书罢了。”
不少人在讨论。
也有不少年轻的游客在沉思。
花开三朵,知我是我,是恒古不变的话题。
觉醒的余烬,的确已经是活人了,对方没有说错。
这个犯人,在怕死。
但处决他,也是必然的事。
“看到了么?”焦巫雨灿烂一笑,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才是对的,他是真正的活人。”
战争爆发
“什么意思?”宁筝看向台上被处斩的犯人,低声问:“他是真正的活人?”
焦巫雨又道:“如果我说你是余烬,你信么?”
宁筝:“”
这夫妻怎么同一个问题。
李有竹当年在书铺中,就指着余烬苏鱼娘说出这一句话。
“我不信。”宁筝和苏鱼娘一样回答,“我是活人。”
“你说你不是余烬,怎么证明你不是余烬?”焦巫雨笑了笑,和当年的李有竹一模一样的反问。
宁筝沉默着。
焦巫雨笑道:
“有时候闲来无事,我就在想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又死了一次重新变成了诡?”
“比如半个小时前,我一进城被某个回廊墓穴的古代圣贤发现,把我活活打死了。”
“或者一天前,我和那些反贼与虎谋皮,暗中密谋怎么袭击这一座城池,被他们黑吃黑了。”
“我能证明我还活着?不,诡证明不了自己还活着!都说花开见我,但这一刻,我不知道我是谁”
焦巫雨道:“这個道理说到这,你认可吧?”
“认可。”宁筝说道。
“世人皆道花开见我,怎知此刻是真我?”
焦巫雨长叹一声:
“我们连自己都证明不了自己真的活着,怎么证明这个处斩的书生,一定是一个死人?”
宁筝觉得焦巫雨的恶趣味犯了。
毕竟魔修,都喜欢调戏人。
宁筝看向那个被处斩的书生,明显是远古历史的古人类,古灵根。
焦巫雨轻声一笑,“伱说,没有一种可能,在一个月前,红日爆发的瞬间,不知不觉中,我们整个世界的人,全都死了”
“我们早已经是诡的国度,没有人知道自己死了,我们都按照之前的逻辑生活”
“而他们眼前的这些家伙,在反抗,躲藏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仅存的活人?”
“可我们这些诡,却在下面大声嘲笑,鄙视他这个唯一的活人?”
“这是不是很讽刺?”
宁筝懵了一下。
就在这时,那个被砍头的书生大喊道:
“我们不是你们圈养的牲畜!”
“我们根本不曾死去,我们是活人!是真正的人类!”
周围人还在笑。
咔擦!
手起刀落。
那书生脑袋被斩下,痛哭流涕的面容带着不甘心。
周围传来一片欢呼,嬉笑,看热闹的人开始渐渐离场。
宁筝忽然头皮发麻,冒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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