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辛耐心地解释着,一边说着,一边演示了一番该如何佩戴。
随后,她示意侍卫将剩下的那些,都分发下去……
到了村门口,面前之景,比之奏折多描写更加萧条不堪。
整个村落已被瘟疫的阴霾重重笼罩。
屋舍大多门窗紧闭,墙壁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,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四处翻找。
偶尔能看到几具尚未掩埋的尸体,他们的皮肤上布满了紫红色的斑点,犹如恶魔留下的印记。
有的尸体面部肿胀,双眼圆睁,眼球中布满血丝。
还有的七窍流血,干涸的血迹在嘴角、鼻孔周围结成了暗红色的痂。
风呼啸而过,带来的不是希望,而是绝望的呜咽,整个村落都在瘟疫的侵蚀下苟延残喘。
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,令人作呕。
隐瞒
季祈永和季辛对视一眼,微微点头示意后,便迅速兵分两路。
一路上,所见之景尽是萧条不堪,仿若人间炼狱。
房屋破败,田地荒芜,原本生机勃勃的村庄如今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若是要医治这肆虐的瘟疫,当下最好的方法便是解剖尸体,深入分析病因,从而找到对症下药的途径。”
太医在一旁讨论着。
“可若论及能兼顾医术与胆量,既能治病救人,又不惧世俗眼光去解剖尸体之人,目前似乎只有小时大人……”
“不知为何,这次小时大人称病不肯来。”
正当季祈永听着太医们的话时……
突然!
“殿下——!不可!”
正当季祈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,远处突然传来枞韵,焦急万分的呼喊声。
季祈永闻声望去,只见季辛毫不迟疑地直接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。
白布扬起的瞬间,仿佛揭开了死亡的面纱,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真相。
紧接着,她动作娴熟地拿出仵作的工具,竟准备当众解剖尸体。
季辛的眉头微微蹙起,她深知在这个时代,仵作是被人嗤之以鼻的存在,地位低下,遭人唾弃。
而她身为皇长女,如今却要做这般惊世骇俗之事,无疑是对世俗观念的巨大挑战。
枞韵见状,顿时大惊失色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眼睛瞪得滚圆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。
“呕!”
看着枞韵那副模样,季辛却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,似是在嘲笑这世俗的偏见。
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,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抚看向枞韵,轻声说道:“无碍。”
季祈永心中有些奇怪,在他的记忆中,从前的阿姊可是标准的皇长女形象。
温婉贤淑,举止优雅,一言一行皆符合皇家礼仪规范,从不干涉朝政,只专注于琴棋书画等闺阁之事。
他实在不知她从何时起,竟学了这仵作之法,还如此坦然地准备当众施展。
“阿姊,可需要孤做什么?”季祈永走上前去,眼神中带着关切与询问。
“此番可能有传染性,本宫需要酒,浓度越高越好,加之从此村落进出人数,都要查清楚。”
季辛的声音干脆利落,不拖泥带水,尽显她此刻的果断与冷静。
“好——你们听从长公主吩咐,去办。”
季祈永挥挥手,立即有侍卫领命退下,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。
仿佛在这寂静的村落中敲响了战鼓,预示着一场与瘟疫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。
“将村中剩下之人,集中到一处,李太医随孤去看看他们的症状。”
“太子要小心——”
季辛看向季祈永,微微蹙眉,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说道:“若是要传染……他们现在……恐怕已携带瘟疫。”
季祈永神色一肃,眼神变得坚定无比,看向枞韵和另外一名侍从,郑重其事地说道:
“你们留在这里,保护长公主,切记不可离开半步,以免感染——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道命令,让人不敢违抗。
“是——”
枞韵赶紧拱手应是,她挺直了腰杆,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。
李太医跟随在季祈永左右,他的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臣以为,此处不宜久留,殿下还是和长公主撤离吧。”
“李太医不必担心。”
季祈永边把脉,边查看病患的症状,语气平静地说道:
“此事或许对孤而言,并非坏事。”
“可是您毕竟是储君,若您有闪失……”李太医刚要开口,却被季祈永打断。
“父皇的皇子从来不止孤一人,若无孤,孤的阿姊和阿兄,也可承袭大任。”
季祈永的声音依然平静,可在这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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