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判什么死刑,他们基本都会认罪伏法的。我们只需要以从各州司农官那里审出来的东西为突破口,案子很快就能审结,等智戴兄北上定襄的时候,正好可以帮我这把这些犯人顺带手押送到善阳劳教所去。”
&esp;&esp;“如此,等你的案子审定之后,我便率领大军起身北行了。”
&esp;&esp;“嗯,七月中下旬晚稻种植之后,我也会带荆州参加大比的代表团队动身北上,到时候,咱们定襄再会。”
&esp;&esp;接下来的几天时间,孙享福基本都在荆州的法庭旁听,果然如他所料,最先用铁证坐实了几个州刺史的案子之后,下面的人,基本就没法抵抗了,只是,三千多人,挨个的审理定罪,需要一些时间,反正,孙享福不急,他在等人主动上门。
&esp;&esp;他的任务,可不是将这些犯官定了罪就完事了,还需要追回这些贪官污吏给国家造成的损失。
&esp;&esp;七天后,当得知朝廷新派过来的官员即将上任,以及这些即将上任的官员的身份的之后,各家终于坐不住了,几位家主,纷纷坐船,往荆州的大总管府而来。
&esp;&esp;不来不行啊!没有孙享福的命令,钱庄就不会开门,他们在钱庄的钱财就一直处于被禁锢的状态,他们可以将族中少部分官员,像黄富那样,按计划舍弃掉,但各家内部,要维持近十万人的生产生活,可不是简单的事情,没有钱的生活,谁都不好过。
&esp;&esp;“老夫蔡氏族长蔡璨。”
&esp;&esp;“黄氏族长黄续。”
&esp;&esp;“蒯氏族长蒯昭。”
&esp;&esp;“邓氏族长邓洪。”
&esp;&esp;“刘氏族长刘庆。”
&esp;&esp;“见过大总管······”
&esp;&esp;看到几个躬身行礼的正主,孙享福嘴角钩起一丝笑意,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,道,“你们几位找本官有何事啊?”
&esp;&esp;蔡璨因为年纪大,依旧被几家推为代表,上前一步答道,“我等想请都督下令,开放我等几家所在州县的钱庄,使银钱得以运转流通,当地营生得以正常运转。”
&esp;&esp;孙享福一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,直接道,“这可就有些难办了,陛下有旨,令本官彻查山南道各州贪腐案,追回朝廷受损的钱财,如今,你等几家所在的州县,大量官员涉案,其贪腐的钱财大多存放于钱庄之中,你等要知道,本官此次下令拿人,并没有连坐其家属,若是不将钱庄暂停关闭,恐这些犯官的家人,会将钱财转移,如此前黄州那边的司农官黄富,蔡州那边的司农官蔡强,还有其它各州的,随便一人的涉案金额,都高达二十万贯,他们一口咬定说自己将贪污来的钱财花掉了,究竟花在了何处?本官要查,要追回啊!”
&esp;&esp;“这,可不能因为几个犯官,就将整个州的钱财······”
&esp;&esp;“纠正一下,不是几个犯官,是几千个犯官,一个州,都有数百人,所涉及到总金额,高达数百万贯,远比现在各州钱庄所有的存款加起来还多,是故,本官,必须要先考虑大头。”
&esp;&esp;各州的成年旧账全部翻出来,可不就是数百万贯么,一个州的钱庄里,可没有数百万贯的存款,所以,孙享福一点也没有给蔡璨那个老家伙面子,打断他的话道。
&esp;&esp;形势没人强,蔡老头和其它几家的族长闻言,便有些垂头丧气,他们从来没有想过,钱庄,流通性,会这么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,一旦他们几家的大额记名存票不能在市场上使用之后,他们各家所有的产业,就都不能与外界进行大规模的交易了。
&esp;&esp;要知道,大唐的商贾,基本就认钱,而且,他们的消息是很灵通的,钱庄暂停营业的目的,就是为了盘查他们几家的账,即便是开门营业,这几家的记名存票,也是不能用的,在这种情况下,谁还愿意与他们做生意,即便是有,应该也是想借机从他们这里捞取好处的。
&esp;&esp;几位族长能够舍弃掉一批推送到前台来的人,却没办法弹压整个族内,数万族人的反弹,没有了营生,所有的族人,都会造他们这些族长的反,他们或许还是忠于家族的,但未必忠于现在当家的族长,因为这个族长不能很好的解决他们的问题。
&esp;&esp;“大总管,我等几家门下确实出了一些贪官污吏,但因此,就将我整个宗族在钱庄的钱财禁锢,使数十万人受损,这与连坐,又有什么区别?······”
&esp;&esp;蔡璨还待再说,孙享福却是再度打断他的话道,“这些人,行贪赃枉法之举,受益的是谁,你我心知肚明,被他们窃取的国家利益,不能白白的损失掉,被他们坑害的百姓,必须要还以公道,本官今日见你们,是因为尊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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