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前头是汤圆,后边跟着汤老大和汤老三,唯有汤震海没来。
&esp;&esp;“你们敢动我?”汤圆脸上的肥膘挤成一圈,声嘶力竭,“我爸回来弄死你们。”
&esp;&esp;一进会客厅,看清高坐厅堂的汤老爷子,汤圆呆了一下,“爷爷救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爷爷?”汤老大和汤老三呆滞,突然找到救命稻草,当下哭嚎,“爷爷救我们啊……”
&esp;&esp;老爷子被喊得烦了,手里的拐棍用力向地面一杵,白眉倒竖,“都闭嘴。”
&esp;&esp;张上去请他时只说了两句话。
&esp;&esp;先把矿上的事一讲,你的子孙们败坏到如此程度,你儿子回来要怎么面对朱新宁?
&esp;&esp;他们还对我父亲下手,你不管好你的子孙,我就替你管。
&esp;&esp;只这两句话,汤老爷子非出山不可。
&esp;&esp;场面终于安静下来。
&esp;&esp;苗克邦拿出加密卫星电话,开了免提,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朱新宁打过去。
&esp;&esp;“喂?”猪哥略显疲惫地声音在客厅里回荡,把一切都揭穿。
&esp;&esp;这场黑金帝国的大戏,朱新宁从始至终都在后头看矿长们玩、贪、闹。
&esp;&esp;“家里出了点事,大家在开会,找汤震东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朱新宁明显愣了一下,说:“我去叫他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个……老苗?”老汤谁都不怵,就怕苗克邦,这是天生的属性相克。
&esp;&esp;“你姑娘汤圆带头伙合他们三兄弟,瓜分白龙煤矿十六亿资金,把好好一座煤矿开成黑口子,发生大面积冒顶事故,不但不思赔偿,反而动手段镇压矿工,弄得怨声载道。”
&esp;&esp;顿了顿说:“公司整合改制,你的子女们不积极参与,反而对张上家人下手,这事我曾三令五申,我听说你规定有家法,如今该怎么办?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汤震东惊怒,只觉头晕目眩,两眼一黑险些倒下。
&esp;&esp;“爸,救我们啊……”汤圆歇斯底里地喊,尖锐声在客厅里久久不散。
&esp;&esp;电话安静了好一会。
&esp;&esp;“办吧。”老汤落寞地声音传出。
&esp;&esp;他躲到国外,耳根子倒是清净了,可是逃避责任,让不成器的子女们无人管束,又怎么会有好结果?
&esp;&esp;挂掉电话,老苗示意张上,剩下的你来……就如神仙一样,不留痕迹地走了。
&esp;&esp;张上往主位上一坐,说:“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,公了还是私了?”
&esp;&esp;“什么是公了?”彭海柱咧嘴问,活宝一个。
&esp;&esp;“贪污公司巨额资金,挪用公款,职务侵占,指使他人殴打威胁矿工,当受法律制裁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又是私了?”
&esp;&esp;“汤家的家法。”
&esp;&esp;“这样啊……”彭海柱想了想说:“还是家法好,不然你们姐弟几个得牢底坐穿。”
&esp;&esp;“家法?”汤圆打了个冷颤,浑身肥肉都在发抖,随后满是恐惧地喊:“我不要……”
&esp;&esp;“那你是选公了?”张上问。
&esp;&esp;“我什么都不选!”
&esp;&esp;“不选就公事公办。”招呼门外的警卫把人抬出去,报官。
&esp;&esp;“你敢动我?”时至如今,嚣张惯了的汤圆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。
&esp;&esp;声嘶力竭,余音犹在。
&esp;&esp;“汤老大和老三,你俩呢?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我,这都是大姐干的,我可没绑你父母。”梗着脖子,讲话都结巴了。
&esp;&esp;“把白龙煤矿搞成那样,有你一份吧?”
&esp;&esp;“我就只拿了钱,打人那些事都是大姐干的。”一推四五六。
&esp;&esp;下一秒就觉得大概这样是骗不了人的,干脆说:“我拿的钱全部上交,这样可以了吧?”
&esp;&esp;“我听说你爸规定私自贪污矿上的钱要剁手指,我觉得不人道,这罪太重,但也不能免了你。”张上说着,看向汤老爷子,“您说怎么办?”
&esp;&esp;“上夹棍吧,老大再送进去住两年改造一下。”老爷子虚弱地摆摆手说:“老三也上夹棍,完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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